【闪恩闪】《吉尔伽美什计划》（5）
有生之年的更新！
依旧是考古恩×王闪的猎奇向伪现代paro，剧情脑洞向CP闪恩闪无差。
本章信息量一如既往的巨大，文里含有彩蛋，结尾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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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吉尔伽美什从感慨到埋怨，将恩奇都一通教训。因为这位堪称极品的考古学家竟然把周末休闲的地点定在了位于巴格达库尔哈的伊拉克博物馆。对方的此项决定发表之际，吉尔伽美什以为他在打趣自己，直到走入博物馆大门的那一刻，他才确定这位考古学家确确实实的忽视了昨晚自己对未来科技表达出的兴趣。
“走入博物馆的那一刻后，本王就是这里最古老的存在。”王调侃着，显然他一肚子的愤慨还没能发泄完：“如你所说，本王的未来视可能就在不远后的将来到达极限，与其来这种地方，我更想去未来气息浓郁的地方，比如说，科技馆什么的。”
“但这地方是个宝库。”恩奇都说。
“对于考古学家？没错。”吉尔伽美什几乎要翻起白眼：“你想看什么本王的宝库里没有的，我可以直接把你扔进去，里面的东西够你研究一辈子。”
“王哟，你不知道我的一辈子会有多长吧。”
而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两人都有稍时的语窒。
某为王意识到，从前理所当然的语境也早已被时代的更替淘汰，以后不能下结论的事只会膨胀的愈发乖张，吉尔伽美什在考古家身前表现的急切从未遮掩。人类害怕死亡，害怕死亡前的痛苦与纠结，英雄王并不会，他困扰的是由于自己的终结而被戛然而止的“全知”。
不止未来视，还有他的宝库，那处于另一个维度的亡灵之殿中的宝座，他与不止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将迎来尽头的崩坏。
就像恩奇都最终停留这颗星球的脚步。
被公元前两千六百年的王所宠爱的，这群对不自量力有着深切热情的生物，对神明的基垫不屑一顾，妄用自己的方法盖起新的巴别塔。终有一日被同样舍弃的王也只能仰望的高塔，捅穿了上帝的云层。没有终点，没有终结的不断延伸。
千里眼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却有人站在上面生存。
王应该永远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怀抱着这样的野心，他投身于久违的冒险。成功与失败之间，往往只差一瞬间的孤注一掷。
“告诉你一点有意思的事。”
恩奇都不知道科学协会是用什么手段来弥补圣杯那种授予英灵一切现代知识的系统。或者其实并没有做完全，吉尔伽美什对周围一些新鲜事物仍会抱有好奇。只是有前几次参加圣杯战争的经验，才不至于太像个白痴。
“文物展示厅的技术早在二十年前就由科学协会提供，二十年来不断改善。这些技术代替了从前的恒温箱，干湿分离器，空气成分分离机等文物保护工具。”恩奇都说：“其中最出彩的就是光线保护技术，这种人造光被称作‘太阳’，虽然是光，但是没有颜色，或者说是和周围的光线融为一体，肉眼是看不见的。太阳里含有特殊成分，根据各种物品的不同来调节最合适的环境。”
展厅里所有的文物甚至没有被放在玻璃柜里，而是直接暴露在外面，被特殊的浮力移带动，顺时针旋转展示全貌。
“‘太阳’中含有纳米粒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人类做修复。”恩奇都转身看到了吉尔伽美什非常有趣的表情，继而说道：“‘太阳’技术目前已经非常完善，降低了操作难度，随便一个小盒子里就能装，自产能源，有空气就能运作。”
“人类这种生物还真不会歇着。”
吉尔伽美什环顾四周：“本王那个时代的东西有存放在这里的么？”
“以时代为单位的话绝对是有的。”
“也就是说本王那个年代的物品并不被确定么。”他微微蹙起利剑般的金色眉宇：“毕竟是本王，史官那一套传统还是会勉为其难的遵循的，如果你能找到它们，一定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事.....呵…虽然是史官，但字里行间不可能没有主观的判断，可以被体察，可以被原谅。史诗如果是赞扬的基调的话，那套石板或许不会呈现你们所期望的故事。被藏在封闭处的书，总有不能作为教材的理由。”
“不止应该被原谅，应该是值得赞扬的事物。人类的科技没有千里眼，如果千里眼有‘未来视’的话，一定也有‘过去视’与‘现在视’吧。现在这样的能力或许不会被看的太伟大了，因为有代替的方法。”恩奇都说：“过去的事要靠一代代的人记录，现在的事靠网络传播，而未来，或许不去想，或许是测算。史官是最伟大的职业，毫不夸张。”
“MOONCELL倒是这一套的信徒。”吉尔伽美什冷笑。
恩奇都突然停驻脚步，他猛地回头看向无意中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的从者。王竟也应对对方突如其来的注视不由的定在原地。考古学家从未对古物以外的存在流露出此般的眼神，惊与惑夹杂的目光投射而来。甚至突兀的持续了许久，几乎要把王瞪出一个洞。
被一顿盯的吉尔伽美什只感到莫名其妙，他挥挥手满不在乎的回应：“以前的你提过。”
“以前的....”恩奇都立即了解到其意味所指，继而转身继续快步的往下个展厅走去：“忘了它吧，不要再提起了。”
“嚯...？”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的扯扯嘴角，而后跟上：“以前的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不值得记的事。”恩奇都脱下鞋倒过来在地面磕了磕，鞋内不知何时掺杂进的沙石滚落在地面，稍微有些烦躁的他有种以后再也不穿鞋的冲动。接着他就真的没把鞋套回去，直接赤脚起身从王身边经过。地面微微有些粗糙，但暖暖的，是被阳光温柔抚摸后的温度：“并不会生活在那种虚拟的地方，如果醒来发现自己真的成为了一撮数据，那只能感叹自己的不幸，不幸被选为小白鼠被送上去.....就像楚门一样，只不过是生活在太空镜下。”
“原来如此，人类得闲后果然会开始思考这个社会了。”
恩奇都才意识到自己又下意识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他抬头瞥了一眼王：“千里眼真方便。”
“要跟上你的话这种魔法姑且是必要的。”
“觉得消耗魔力的话就别再让我讲了。”
“你小看本王的魔力储备么，本王现在就算立即变成魔法师也绝对地游刃有余。”
“你对未来的兴趣还真是很大。”
“对未来的兴趣是其次，只是能看到的未来局限于真实，而你提出的许多假设才真的令本王兴致盎然。别在关键的地方岔开话题，然后呢，你说的被送上去做实验的依据。或者让本王自己来猜猜看。”吉尔伽美什走到恩奇都边上：
“人类的野心庞大，但并非有勇无谋，他们拥有极为细腻的心思，足以预判一定未来的范围并选择对全人类有利的选项。带领发展的领头羊认为生活在那上面弊大于利。另外站在领头羊的角度来说，是不希望前行的路被规定了范围，显而易见。”
“真厉害.....明明才十五岁。”恩奇都颇有些诧异，而一时的意外后他又再次低下头：“人类是不会把自己装到别人的容器里的。如果那东西确实比我们自生产的厉害很多，人类只会做两件事，敬而远之，或者，研究它，利用它。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大卸八块，这才是人类的可能性。”
“你说的可能只是领头羊会做的事，别的羊就不一定了。”
“嗯，并且就算是领头羊，如果不是有着英雄一样的奉献心肠，或许也会屈服于利益吧。那样的话，就算是我也无法下定义。”
“你说的就和你真的去过一样。”十五岁的王问：“你去过么？”
恩奇都沉默半响。
才开口：
“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你要是想听，我可以慢慢讲。”
吉尔伽美什还想说什么，侍从却走了上来，躬身：“陛下，该去治疗了。”
不耐烦的青年王挥挥手把他驱走，颇为无奈的又看了一眼金绿色长发的友人：“也不知道本王这副身体有多长时间能陪你荒废呢。并不是嫌弃这个时代的东西，而是在适应当下的同时总想着新鲜的未来。毕竟观看预告总令人内心动容，这是即便是本王也逃脱不了的定理。”
恩奇都只是沉默着勾起嘴角。
吉尔伽美什并不知道自身的出众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人类总对超越他们自身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兴趣，这样的兴趣会首先以一种名为“崇尚”的感情体现出来，但是这种变异的兴趣表达并不会持续太久，就像他们最终会选择拆分那台超级计算机一样，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对这位闪闪发光的王伸出魔爪。
神从不掩饰他们对吉尔伽美什的溺爱，给与他全知的能力，让他看到遥远的未来；神也从不掩饰他们对吉尔伽美什的病态，把他放的高高山崖等待坠落的一日，那一日人类的兴趣一定会回到正轨，他会被他们大卸八块。
不自知的青年王却说着想要快速到达坠落之日的傻话。
可是恩奇都，你是他的友人啊。
“我会送你去的。”
“哈？”
“未来，我会送你去的，”恩奇都重复到，他的语气随即变得郑重：“但是有条件。”
“没有什么是本王给不了的，直说。”
“允许我以后不穿鞋。”
吉尔伽美什离开前，甩给恩奇都一个怪异的眼神。
他们的博物馆之行并没有一个多么愉快的结尾，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从者对博物馆来了个突然袭击。吉尔伽美什反应迅速，在宝具在地表爆炸之前将恩奇都带出了危险区。接着，身后收藏着价值连城宝物的博物馆的碎屑就被炸的在天上到处飞。半响后无济于事的警报声响起，本打算迎战的吉尔伽美什却被恩奇都拉住。
“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哈？你想说什么？这不是圣杯战争么？今天顺手干掉两个也完全没问题。”
“看清楚，那不是普通的敌人。”恩奇都依旧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乌尔纳姆，乌尔第三王朝的建造者。不知道为什么会是Berserker的职阶。目前是亚州西南部的霸主，据说目前为止没打过一场败仗。在研究清楚之前不要贸然出手。”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盯着恩奇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我确认一下，恩奇都，你刚才是担心本王会输么？”
“不。”考古家拽着王胳膊的手捏的更紧了一些：“只是，他的实力，可能会需要近战。”
“荒唐，近战也是本王的强项。”
“吉尔伽美什。”恩奇都压低声线：“你绝对不可以近战。”
一时语塞。
并没有立即发火，考古学家这个人群至少不会出现特别愚笨的人，吉尔伽美什首先收起了战斗准备的架势：“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告诉本王一个理由。”
“会受伤。”恩奇都说：“会有受伤的风险。”
看吉尔伽美什接下来的样子，恩奇都知道对方一定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的担心对方的安慰，考古学家此刻一定不会如此的心虚。只是如果并未被完全修复的身体如果再次受损，科学协会一定需要在项目上花费更长的时间。合同，束缚王的不是恩奇都，而是那份合同。
原本还想再反驳些什么，但吉尔伽美什只是长久沉默的与自己的御主对视。
“两件事。”王说。
“......嗯？”
“刚才博物馆炸了，伊拉克博物馆，你看清楚了吧？”
恩奇都皱眉，他不懂对方的意思，只作答：“嗯。”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
才接着说：“第二件事。”
“本王稍微有些生气了。”
之后的一周，两人的气氛一直有所僵持。
但按照最初的约定，吉尔伽美什依旧不会跟着恩奇都去工作，工作日他便充当着圣杯大赛从者的角色，解决周边不断冒出来的一些小角色。之后每晚定时去火车站接自家考古学家下班，将战利品交给对方，从车站到酒店的路程是两人唯一能够说说话的时间。谈谈共通的梦，两人过去的经历。
吉尔伽美什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提起生前的一些事，说从前的恩奇都有多么聪明，丝毫不比现在的考古学家差。两人共同之处数不胜数，比如都表现的不是那么的尊重自己这个王，不做出格的举动所以又挑不出毛病。恩奇都不予表态，吉尔伽美什却依旧肯定他们拥有同一个灵魂。
这又有什么呢，当年的恩奇都，如果真实存在的话，也是死于神代末前。
转世这种魔法的特有行为，当然也可以被解释的通。
转世就转世吧，反正他也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了，恩奇都并不在意这些，他不认为自己会遇到小说中那种和‘转世’设定绑定的其他剧情。所以他最终接受了吉尔伽美什的说法，毕竟用科学的角度，他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当时在实验室里，王的无意识尸体只会抓住自己的脚踝与手。
自己挖掘出来的那套史官记录，已经被王亲自确定是真实存在的，从目前翻译的内容来看，也确实是记载着吉尔伽美什王朝的年代。大到神明，小到百姓，这套史诗记载的手法是如此的详细，详细到突兀于苏美尔其他记事的风格。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如此严重的违和感？
既然这么详细的记录了每一个角色，怎么会没有同样被王确认存在的，那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呢？
考古学家一不小心将放大镜摔在地上。
海德回头瞥了他一眼：“碎了么？你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被你们家王教训了？”
恩奇都捡起放大镜，稍微擦拭了一下：“没有。”
海德迷茫了几秒，而后瞪大双眼：“难道有新发现？”
“也不是...”恩奇都说：“只是....刚才才意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套放于雪松盒的石板，是从王墓里挖出来的吧？”
“对。”
“为什么....”
为什么本应该被后代传承的史官记录，会被埋在王的墓穴中呢？
那天晚上，吉尔伽美什在车站等了一夜，
考古学家，并没有出现。
——TBC——
彩蛋解析：
Mooncell，并不存在于本篇世界线。FIG恩去过有mooncell的世界，还有比mooncell更科幻的世界。一个小的大背景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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